第一百二十六章 剑摧刀锋 孰是孰非 3(3/5)
因,他不得不自己去缝补上自己捅出的篓子,这个王孝尤究竟为何来追杀他,你说光是为了当初他随意的那一句羞辱,那也没毛病,他就是这么说的。
但是谨慎如他可不会把事情想得这么简单,篓子已经捅下来了,江阳郡距离巴郡那么近,按照蜀汉中央这种开国政权的高行政效率,悬拿自己的海捕文书和各地的郡兵调动应当是十分迅疾的,他也不清楚老王临死前是否有故意这么说以麻痹自己的想法在里面,他也许从那一天看到刻在地上的剑痕时就猜到了自己是朝廷重犯,继而串连这个江阳都尉想谋一场大富贵,如果不是他对自己的实力预估差异太大的话,他日后或许真的就大器晚成,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因此这个像死狗一样被他拎在手里的老头说自己运气不好,他却并不是很同意,旁人就能走着走着碰巧在路上撞上了他剑圣史阿?
当然,这一切只是一个活久见的谨慎剑圣的猜想,他的猜想还有很多,例如这会不会是蜀主刘备布下的一个暗子啊,又或者武艺高强的赵云会不会带着他的白马义从远远的就缀在他后头看戏呢?刘德然的那个白衣剑阵,在大成的状态下就连他也是得小心应对得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而为了这些猜想,他就不得不逼迫自己有所行动,他要杀掉这个都尉的副官,然后再把他们俩抓回来审问一番,这样几百个群龙无首的乱兵重新聚拢就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即便他们聚拢了,也很难有人能问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因为真正知情的已经死了,看到真相的人也已经死了,顶多有几个运气好的在黑暗里看见过他的影子,除此之外他们甚至都不会知道他使的是什么武器,因为他实在是太快了。
而知道归知道,只想吃一碗兵粮以混日子的郡兵愿不愿意当这个出头鸟,出来说这件事,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总之,这件事当中存在着许多变数,但事情已经闹得这么大,蜀汉中央将目光投往这边来已是在所难免,他能做得就是拖延时间和混淆视听,仅此而已。
他从心窝里掏出一根削的很整齐的甘蔗,走过去一把塞进女孩的嘴里,然后难得的吓唬人道:“不许哭,再哭就把你丢到地里喂野狗!”
那小女孩被吓到了,她杵在原地愣了一下,片刻后小嘴开始吮吸甘蔗流出的汁水,甘蔗很甜,泪很咸,史阿把她夹在胳肢窝里,塞进那个矮矮的马车,告诉她车外全是臭虫和爬蛇,出来就咬她,然后提着长剑飞奔出去。
马车外又响起惨叫声,这次有些零零星星,许久的宁静之后,马车被掀开,伸手进来的是一个故意把自己化的很丑的大姐姐,小女孩怯懦的抬了抬头,把手搭过去,尔后手牵手的走回破旧的院落。
破旧的院落里,两个无头尸具在晃悠悠的火光里忽明忽暗的亮着,地上头颅流出的血已凝为近乎实质的墨迹,史阿正在抬手讲话,试图安抚吓傻了行人,毕竟在蛮汉交界的江阳郡,杀人的事情常有,以一敌千的却不多见,几年前有个叫赵云的据说曾冲进江阳郡城一枪戳死了当时的太守和郡尉,又听说巴地有个叫张飞的,已经死了,南边的蛮地有个叫孟获的,现在又多了一个名不经传的用剑侠客,想必不久的将来就会名彻两川,许多人不知道的是,面前这位的名声早已在中原响彻许多年了。
“诸位五湖的朋友,吾的名字叫作阿胶,是前面一个村老实本分的农民,但是就在三年前,他,还有他,带着恶兵强占了我家的农田,一家五口都没饭吃,爹娘和媳妇被活活饿死,就这,他们还抢走了我尚在襁褓中的女儿。”
史阿不擅长于讲故事,若是让陈恪站到这个位置来讲,他势必还会说那些人强暴了自己的媳妇,这样对自己虽然狠了点,但同样会激起他人的愤慨,届时他再声泪俱下,势必会引起他人的同情,他只把故事浓缩到一个很短的篇幅,以一个面无表情,略带冷漠的语调陈述着,像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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