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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书圣碑(3/3)

的做法。

而桓伊却不然,秦征的形貌被异化,言语被扰乱,但他对东晋王朝立国之基的质疑却还是表达了出来,对其理念,谢石只当是敌人之吠嗤之以鼻,桓伊却深入思之,甚至暗感认同——这就是艺术人物的性格了。

因此王献之未能直辩秦征之质问,而以6之雄文激金陵王气,顾左右而言他地强行镇压,桓伊便感不满。

秦征之问,直指本心却失之鄙陋,王献之之碑,文蕴浑厚却是虚饰漂浮,前者之失,在于文化底蕴不足,所以王献之在这一点上攻击他,就像一个学术权威面对一个后生晚辈的质问却以势压人!秦征果然被压住了,但王献之此举却有避实击虚之嫌,因此哪怕他此次出的初衷是为了国家,桓伊还是出言讥讽他不能直面秦征的质问。

王献之闻此言语,半晌不言,他的书法不会杀人,然而因他书法激起来的王气将对方困顿至此,接下来谢石杀招一,他虽不是亲杀伯仁,伯仁也可说是因他而死。

想到此处,王献之心头一恶,忽而投,拂袖而出。

慧远一合十,随之而去,桓伊袖中出笛,作一曲,前半阙作别友人,后半阙祝福这次新婚,人却随王献之与慧远去了。

对于三大宗师的离去,6宗念未出一语,谢石却冷冷道:“文人终究是文人!”

此战,东晋因为自身的痼疾,在秦征将问题挑明后,其上上人物终究还是分裂了。

异界之内,秦征虽被重新镇住,但事情尚未完全结束,三位大宗师选择就此离去——落在谢石眼中,便觉得这种行为不顾大局,乃是读书人的一种迂腐。

这种“迂腐”,不但桓伊身上有,王献之身上有,慧远身上有,就是6宗念身上也有——因此对三人的离去,6宗念不作一语,因为他能理解。

他们这般人物,立于人世间常常两头不讨好,数百年后苏轼对此有一自嘲,正是“一肚子的不合时宜”。然而亦因这样一般人的存在,使历史不至于尽数为得势者所笼罩。

谢石又对御花园的六殿侍从说道:“此次来扰乱婚礼之人,鬼鬼祟祟,遮蔽自身,虽然来历尚不明晰,但事既已为,就做绝了他,此魔元力已尽,便趁此会,把他了结了吧。”

说完,谢石望向了唐元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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