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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6章 无稽之谈(1/3)

至于说胡适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是为了专门抵制和反对马克思主义,就更是无稽之谈了。

首先,20世纪的中国就是一个各种主义横行的时代,包含无政府主义、过激主义、民生主义、社会主义等等;而社会主义就有8种,有基尔特的社会主义、马克思的社会主义、王揖唐的社会主义、皇室中心的社会主义、基督教社会主义等等。

而胡适所讲的,是一切主义,一切学理,都该研究。但“只可认作一些假设的见解,不可认作天经地义的信条;只可认作参考印证的材料,不可奉为金科玉律的宗教;只可用作启发心思的工具,切不可用作蒙蔽聪明、停止思想的绝对真理”。如此“方才可以渐渐养成人类的创造的思想力,方才可以渐渐使人类有解决具体问题的能力,方才可以渐渐解放人类对于抽象名词的迷信”。根本不存在针对那个主义一说。

其次,不妨看一下胡适发表多研究些问题,少谈些主义的历史背景。

1919年6月27日、28日,臭名昭著的安福俱乐部控制的北京公言报,发表论危险思潮敬告为政者与将帅的长篇社论。认为无政府主义、**都是“危险思潮”,“浩浩乎,滔滔乎,莫之能御”,凡是俄国“过激派”所倡导、所实行的都属此类。于是,政客们很替北洋政府担忧,筹谋应对之法。社论提出的第一条措施就是:“为政者与将帅宜究心社会主义也”,既不要回避,也不要畏而远之,而“宜人究其书,乃可言取舍,乃可言因应也”。

7月8日,王揖唐在安福俱乐部举行的全体议员大会上发表演说,称:“自世界潮流播及后,民生主义为不可再缓之图”,而安福部的政纲中,第四项就是“注重保育民生”。他认为,中国古已有“均田均耕”等与“近世之**相近”的学说,但自古也有人如孟子认为这种学说“与中国不适”,但“此等学说,何尝不从人民生计上著想”于是,王揖唐提议在安福部内特别组织一个“研究会”,称为“民生主义研究会”。安福部公议结果,全体均赞成。次日,公言报以昨日安福部之议员会社会主义研究之组织为题,对这次会议作了报道,并摘要刊登了王揖唐的演说。

在当时京城熙熙攘攘的新思潮激荡中,纷纷扰扰的社会主义学说看来还是很引人关注的。王揖唐和安福部谈论社会主义的言行,在当时也算是“赶时髦”,也可称为“蹭热度”。这一事件顿时引起京城舆论界的热议。

于是,胡适有感而发,于7月20日,在每周评论第31号发表了此文。文章开篇就揶揄王揖唐和安福俱乐部,嘲笑王揖唐们“假充时髦”的行为。不但如此,胡适还认为,这给了“新舆论家”一个教训。

胡适指出:“主义”都是应时势而产生的“对于那时那地的社会需要的救济方法”。“主义”都是“抽象的名词”,任何人都可以“同用一个名词”谈“主义”,比如王揖唐之流都跟我们一样谈论社会主义,都称“社会主义家”,“都可用一个抽象名词来骗人”,这就成了“主义的大缺点和大危险”。所以,他极力反对“空谈主义”,因为:第一,“空谈好听的主义”,这是极容易的,“是阿猫阿狗都能做的事,是鹦鹉和留声机都能做的事”;第二,空谈外来“主义”,没什么用处;第三,偏向“纸上的主义”,很容易被无聊政客利用来做种种害人的事。

由此可见,胡适发表该文的最初诱因是安福部王揖唐也来谈论“主义”了。这在他看来,无疑是空谈抽象的主义带来的大弊端,所以不得不予以纠正。而在接下来的文字中,胡适也很少涉及马克思主义,甚至说过“马克思的社会主义,和王揖唐的社会主义不同”。

在三论问题与主义一文中,胡适又解释说:“现在世界各国,有一班把耳朵当眼睛的妄人,耳朵里听见一个布尔扎维主义的名词,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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