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战端再启（下）（2/4）
，用以协助殿下进军粤北，而百姓则可以归于旧地，岂不三全其美？”
郭之的意见，说白了是要陈凯归还琼州府，然后三方来个调换。这样一来，陈凯是肯定要吃亏的，但毕竟也是他提出要让治下百姓进驻李定国的控制区，提出要求的付出代价，道理是讲得通的。更何况，张孝起才是明廷任命的高廉雷琼四府巡抚，陈凯收复琼州府是没错的，但是把着节制当地武的权利不放，哪怕合乎清理，但却在制度依旧存在着漏洞。
“好盘算啊。”
漫天要价，落地还钱，把招数亮了出来，郭之正是在利用这个漏洞。而陈凯当然也明白这里面的后手——如果陈凯不答应，那么前面的要求自然也要作废，连带着王庄的事情也不好再提；若是在琼州一府讨价还价，那么他也总能往里面掺些沙子进去；若只是陈凯放弃节制的权利，玩一个阳奉阴违，他也可以逐步将林察、杜辉、蔡元、郑省英等人换走；可若是陈凯答应了，那么对于他们来说自然也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他从说出口一开始，没有对此寄予过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从陈凯与李定国商讨，现在又变成了陈凯与郭之之间的争衡，而占据广州城的李定国反倒是成了一个配角。李定国很无奈，但是两个官耍心眼子，他也插不嘴，只能坐在那里，看着陈凯接下来的应对。
琼州的问题，去年周腾凤曾多次来往于广东和福建，于左所、琼州府和潮州府三处跑了多次。这是双方矛盾的一个集点，郭之旧事重提，说明白了是在昨日陈凯拒绝其好意之后，党争的战端重新开启的第一炮，点的还是琼州府的管辖权问题。
道理，陈凯当然明白。对于斗争重启，他也是早有预料，只是没有想到郭之会这么明目张胆罢了。
“郭督师不觉得这样很麻烦吗？”
“麻烦，或许会有一些。但是，借此机会重新厘清了地方行政归属，也是有必要的。否则的话，陈抚军的治所在潮州，琼州府那么远，一旦出了什么状况，总是鞭长莫及的。”
这是威胁，连李定国都能听得明白。刚想要开口劝和一二，脑海里猛的想起了早前金维新和龚铭曾对他提及过的，说是郭之、连城璧他们与陈凯之间从来不是私人恩怨，是王师内部两个派系之间的争权夺利，李定国有面子，但是在这面也未必管用，说多了反倒是容易引起双方共同的不满，得不偿失。
刚刚张开的嘴巴又重新闭合了，眼前，争执依旧在继续：“当初，张巡抚近水楼台都没能琼州府的鞑子怎么样，是下官浮海而去，从潮州出发也能一举收复琼州全境。算是真的有什么状况，岛有林侯、杜帅，本官也会时时关注，不劳郭督师操心了。”
面对强势，陈凯针锋相对，郭之冷笑着回道：“好，好，好，陈抚军英雄了得，既然如此，这事情还是此作罢了吧。”
作罢，是一语双关，既是调动的事情作罢，更是百姓回返广州以及王庄之议的作罢。但是，陈凯却从没有打算按照郭之的剧本去走。
“这事情，说起来本与郭督师没有任何关系，乃是下官与殿下商议。”暗讽了郭之一句多管闲事，陈凯转而对李定国拱手言道：“下官愿以增城、从化、龙门三县之地换取原本居住于广州城的百姓重归故里。另外，广州城的民政、税收、防务，下官也不会插手，依旧由殿下定夺。”
一张嘴是三个县，已经是此战粤东明军在广州收益的一半了。而且，人进城了，却保证不插手民政、税收、庶务，这基本是白给人家送纳税人口和兵员。
陈凯的表态直接将李定国和郭之吓了一跳，只为了承诺二字，便可以这么舍得本钱，如此人物，既是可敬，又是可畏，全然取决于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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