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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柳叶渚边嗔莺叱燕,绛芸轩里召将飞符(2/4)

只见何妈的女儿春燕走来,笑问:野姐姐编什么呢?”正说着,蕊官藕官也到了,春燕便向藕官道:野前日你到底烧了什么纸?叫我姨妈看见了,要告你没告成,倒被宝玉赖了他好些不是,气得他一五一十告诉我妈。你们在外头二三年了,积了些什么仇恨,如今还不解开?”藕官冷笑道:野有什么仇恨?他们不知足,反怨我们!在外头这两年,不知赚了我们多少东西。你说说,可有的没的?”春燕也笑道:野他是我的姨妈,也不好向着外人反说他的。怨不得宝玉说:‘女孩未出嫁是颗无价宝珠,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再老了,更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这话虽是混话,想起来真不错。另人不知道,只说我妈和姨妈,他老姐儿两个,如今越老了,越把钱看的真了。先是老姐儿两个在家抱怨没个差使进益,幸亏有了这园子,把我挑来,可巧把我分到怡红院,家里省了我一个人的费用不算外,每月还有四五百钱的余剩,这也还说不够。后来老姐儿两个者镢到县院去照看他们,藕官认了我姨妈,芳官认了我妈,这几年着实宽绰了。如今挪进来,也算撂开手了,还只无厌。你说可笑不可笑?接着我妈和芳官又吵了一场,又要给宝玉吹汤,讨个没趣儿。幸亏园里的人多,没人记的清楚谁是谁的亲故,要有人记得,我们一家子,叫人家看着什么意思呢!你这会子又跑了来弄这个。这一带地方上的东西,都是我姑妈管着,他一得了这地,每日起早睡晚,自己辛苦了还不算,每日逼着我们来照看,生怕有人遭塌,我又怕误了我的差使。如今我们进来了,老姑嫂两个照看得谨谨慎慎,一根草也不许人乱动,你还掐这些好花儿,又折他的嫩树枝子,他们即刻就来,你看他们抱怨!”莺:“别人折掐使不得,独我使得。自从分了地基之后,各房里每日皆有分例的,不用算;单算花草玩意儿,谁管什么,每日谁就把各房里姑娘丫头戴的,必要各色送些折枝去,另有插瓶的。惟有我们姑娘说了,一概不用送,等要什么再和你要。究竟总没要过一次。我今便掐些,他们也不好意思说的。”一言未了,他姑妈果然拄了拐杖走来,莺儿辅等亡让坐。那婆子见采了许多嫩柳,又见藕官等采了许多鲜花,心里便不受用,看着莺儿编弄,又不好说什么,便说春燕道:野我叫你来照看照看,你就贪着玩不去了,倘或叫起你来。你又说我使你了。拿我作隐身草儿,你来乐!”春燕道:野你老人家又使我,又怕,这会子反说我,难道把我劈八瓣子不成?”莺笑道:野姑妈,你别信小燕儿的话,这都是他摘下来,烦我给他编,我撵他,他不去。”春燕笑道:野你可少玩儿!你只顾玩,他老人家就认真的。”

那婆子本是愚夯之辈,兼之年迈昏,惟利是命,一概情面不管,正心疼肝断,无计可施,听莺儿如此说,便倚老卖老,拿起拄杖向春燕身上击了几下,骂道:野小蹄子!我说着你,你还和我强嘴儿呢!你妈恨的牙痒痒,要撕你的肉吃呢!你还和我梆子似的!”打得春燕又愧又急,因哭道:“莺儿姐姐玩话,你就认真打我!我妈为什么恨我?又没烧糊了洗脸水,有什么不是?”莺本是玩话,忽见婆子认真动了气,忙上谢立住,笑道:野我才是玩话,你老人家打他,这不是臊我了吗?”那婆子道:野姑娘,你别管我们的事,难道为姑娘在这里,不许我们管孩子不成?”莺儿听这般蠢话,便赌气红了脸,撒了手,冷笑道:野你要管,那一刻管不得?偏我说了一句玩话,就管他了?我看你管去!”说着便坐下,仍编柳篮子。偏又春燕的娘出来找他,喊道:野你不来舀水,在那里做什么?”那婆子便接声道:野你来瞧瞧!你女孩儿连我也不服了,在这里排揎我呢!”那婆子一面走过来说:野姑奶奶又怎么了?我们丫头眼里没娘罢了,连姑妈也没了不成?”莺儿见他娘来了,只得又说原故。他姑娘那里容人说话?便将石上的花柳与他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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