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2/3）
，还没继承家族的称号，单凭辈分论，他排行第五，所以叫做凤五。这又是妖途第二家族一个非常可笑的地方——因为言灵的力量不会在每个凤家人身上表现出来，表现出来的人往往又活不长，所以只能多生多养。
凤五听说，太阴镜家的天赋，可以把妖力转换成人的寿命，所以很是心动。
他千辛万苦，用全部的力量下了一道言咒：“太阴镜家的人，永远藏不住踪迹。”
所以，寻找苏耳的目的，达成的相当顺利。
那是苏耳在一座公园里，和上了年岁的槐树精调笑，凤五走过去的时候，听见她在说：“草木成妖可不多见了，你得珍惜妖身才行啊。”
然后下一秒，她锐利明亮的眼睛望了过来。
凤五的力量透支，所以状态很不堪，只剩一口不服输的气吊着命，比现在的苏耳强不了多少，硬撑着说了来意。
“妖途里混成你这德性的，还真不多见。”苏耳嘴贱心软，看着不好相处，但真的心善，“我有办法让你活到寿终正寝，帮你，纯粹是因为你长得好看。”
就因为这么个理由，凤五捡回了一条命，成了凤言灵。
妖途里，来了场史无前例的联手。
凤言灵用苏耳供给的力量，点拨初具人识的妖物，再由苏耳取走妖物的全部力量。效率很高，作恶一点也不低调，很快引来了正统驱魔人的围剿。
联手的力量是强大的，从来没有一个驱魔人能伤到他们。
——直到青城山的某个满月下。
苏耳背着凤言灵，自己偷偷来到这里，调查一件事情，找一把九尾狐做成的扇子。
盟约终止，信条背弃，凤言灵重伤了她，夺走她的力量收为己用。
“你不死，太阴镜无法认主。”凤言灵垂下眼睛，注视着苏耳，“我自己不能补充妖力。”
苏耳瞪回去，有种死到临头的癫狂，“那就陪我一起下地狱吧！太阴镜，你永远也得不到了。”
“这么说，它没有被你毁掉？”凤言灵敏锐地察觉出她话里隐藏的含义，看见苏耳愤恨的眼神，心里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他们的距离很近，就像从前一样，是一对互相寄生的战友。但苏耳现在才明白，自己是棵树，凤言灵就是那藤蔓，缠上她，掏空她的生命力。
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这是无法逆转的天命。
“正道也已经达成驱魔协议，商定一举扫平妖途。”凤言灵突然转变话题，眉宇间有些忧虑，“你也知道，妖途里能抗衡正道的人，屈指可数。”
苏耳抱臂看他，尾扇插在怀里，眼前闪过舒泽笑嘻嘻不正经的脸，讽刺道：“我好歹好积了点扶助妖物的阴德，你呢，短命鬼？”
凤言灵不会被这种幼稚的话激怒，自顾自道：“我们两个的天赋合在一起，才是足以抗衡正道的力量。你不能继承凤家的血统，但我可以让太阴镜认主。”
“所以呢？拿出这么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让我心甘情愿地当你的垫脚石？”苏耳的余光一直在观察，试图找出逃走或攻击的时机。
凤言灵摇头，“不管你愿不愿意，都是我的垫脚石——太阴镜在哪里？说出来，我可以让你的魂魄消散得快一些，不会太痛苦。”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双手套，慢慢戴在手上。苏耳认得，那是用桃木编织的东西，再坚韧的魂魄也可以捏碎。
桃子结果后不去采摘，经过一冬的风吹雪打，果实仍然挂在枝头，那么这棵桃树就叫做枭桃，用枭桃最细密柔软的木芯细细打磨出一根线，数千根线才能编织出这样一双手套。
真是好东西，用来对付她。
苏耳被妖力浸透，充满阴气的身体，禁受不住手套上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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