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3/3）
刚猛的阳气。
但她不知道的是，凤言灵这样同样很疼，他体内也有着来自苏耳的妖力。
“不要动。”凤言灵走向她，苏耳果真动弹不得。
他伸出一只手搭在苏耳的肩膀上，隔着枭桃编织的手套，两个人都在承受痛苦。
苏耳死死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起初我是把你当朋友，后来我又很喜欢你，但是现在，你挡了我的路。”凤言灵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困惑，像是厌恶自己的行为。在他的印象里，苏耳并不是个很能忍疼的人。
苏耳吐出半口血，生生忍住魂魄灼痛的苦，语气很平静：“真感人。”
汗水却从额头上一丝丝滑落。
凤言灵拿走尾扇，很贴心地帮她扇风，“都这样了，还要硬撑么。我很自私，你也不干净。”
“我比你强！”
凤言灵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钳制苏耳的手都在颤抖，最终慢慢离开她的肩膀。苏耳后退一步，痛楚太过，喘息着倒了下去。
“苏耳啊苏耳，你总是这样。我不是个好人，这点我承认得很坦率，但是你呢？”
他好不容易平复了笑意，眼角带泪地瞧着她，“你看看这扇子，有什么不对劲的。”
九狐尾扇？
苏耳本不想被他牵引思路，却也忍不住盯着他递过来的扇子。
尾扇现在已经不会发出执念的声音，也不会摆动了，完全是个死物。
“你能听见它的执念，对不对？但你有没有想过，这只妖物上的执念，是它先天的残留，还是后天的修行？”
这句话在苏耳一片黑暗的脑子里，划过一道闪电。
本来是灵物的一部分，但后来被分离，还有了魂魄？好像是……好像是景洪的象牙雕像，那个绿毛的小怪物。
那么这抹意识，是原本身体上的残留，或者死物开了人识？
死物也能开人识吗？
脑袋里乱哄哄的一团，让苏耳理不清思绪。
凤言灵收走尾扇，温柔地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抱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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