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乱语(3/5)
他都是,无论现世怎么沧桑,都似避开他了似的。
所以,昔年我瞧着二人郎才女貌,也倒愿意成人之美,让那溪榆公主每次都假借找我之名与兄长想会——不想我这善心无处安放,完全会错了意,时间久了兄长发现问题了,便表示他不孤独,若是我对儿女情长也无心,他倒可以替我退了婚事,并为了留下体面,阻断奚夜妖帝叨扰我安宁。”
阡苡还是打量着那芙蓉暖,不苟言笑,亦直言不讳,“据说白岙帝君一直仰慕溪榆公主,后来人走茶凉,所以才翻脸不认人。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不少人议论过白岙帝君今时今日是可以一统三界的。
毕竟白屹大帝作乱,白岙帝君您且站出来拨乱反正,并且,笑到最后,帝君手上依旧是兵强马壮人力最盛。
别界无法比拟,当真是一点空子都没有钻到,当真冲锋陷阵尸骸遍野。
但仙界幸运,不是别的,也正是白屹大帝愿意待在仙界的意义所在——便是,天界正统唯独仙界。是魔合该有魔的惩罚与去处,是妖合该的妖的界定与本分。
诚然,魔者洗心革面可重重新位列仙班,至于,妖若是得道成仙自然是仙界,换而言之于人一样,人虽独立,却可靠努力晋升为仙。而非于进水不犯河水,而想来白岙帝君担心天下大乱,却不看这天下群龙无首以乱成一团。
但说起统治,你本有天时地利人和——白屹大帝亦愿意辅佐你,追随他的忠诚亦是愿意听命于你。
否则一早便反了,他们有多少本事,帝君不会不知,仿佛我瞧着白屹大帝撒手不管,而这些人自愿意为帝君戎马一生,南征北伐——其实一统天界左右也是你兄长自己的意思,他的二臣自然愿意为你肝脑涂地,当然,身为晚辈,阡苡倒是不介意为此略尽绵力。
但不知为何,白岙帝君竟迟迟不肯动手,还落个惺惺作态不安好心的恶名。”
“人走茶凉本世间常态,一味奢求一成不变不过是人的痴心妄想罢了,哪能呢?”白岙帝君端坐着衣着蓦地恢复得体,是帝君服制,随即,正襟危坐说,“终究不安天命的是人,看不透因果轮回的也是人。
人们总是习惯庸人自扰,原是因为人心不足蛇吞象。
比如,顺风顺水遂了心意时,人们便一味的奢求‘天长地久’都是如此,而在举步维艰逆境求存时人们总恨不得立刻天上掉下馅饼,时来运转。
至于茶凉,不过是一杯茶见证光阴留逝罢了。茶放在一旁无人管它,自然凉了。但即便有人管它,将它视若珍宝好生保存,然而又能改变什么呢?
什么都改变不了的,世间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与光阴抗衡,所以这茶就算再是仔细呵护,也不可能安然如初,并且,时间到了临了依旧会挥发成为雾,说白了,忙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是眼云烟罢了。”
话音未落白岙帝君落寞悲凉,已然伤心难耐,只凄切的说,“至于三界一统——有道是一朝为帝,六亲情绝。便是六界都如此,无一可以免俗。其实,正如阡苡所说本座薄情寡义,所以素来不顾儿女情长,但,寂寞总会有。然而寂寞便也寂寞了,寂寞也是自己的选择与外人无关,并非良人可解忧。而本座愿意承认自己无能,终究不愿意与世为敌,做这历史的恶人。”
“难得小师叔坦诚相待,”阡苡一笑置之忽然就不那么伤感了。
左右阡苡一想,白岙帝君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白岙帝君知道阡苡再说他薄情,承认得倒是痛快得很——方才白岙帝君所作所为竟仿佛奚夜妖帝附身,忙着在逆境中不走寻常路‘背水一战’似的。
但方才阡苡感觉白岙帝君与奚夜妖帝‘判若两人’的差距仿佛在于奚夜妖帝眉目间总是多了几分精明理智。
而白岙帝君虽然换了服制郑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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