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远走（1/2）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郭明终于睡下了，嘴里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又打起了呼噜，那个小老头，拍了拍他的脸，确认麻醉药已经起效后，将床上那个像是个灯罩，有着巨大的两节连接杆的机器，对准了他的头。
“去给我拿两个眼球！”小老头将那个罩子打开，对他女儿命令说，“快点，我急着用呐。”
“嗯，好的。”那个小姑娘噘着嘴，傻傻的点了点头说，随即便跑到附近一个医疗箱跟前，戴上手套，从冰块中拿出两个眼球，跑到那个机器跟前，把这两个眼球，往机器里的凹槽里一塞，她的活便干完了。
“好，好！”小老头把罩子关上，两手伸到操纵杆里，把郭明的眼皮给睁开，将那个机器下方的凹槽，对准其那双无神的眼睛，往下一按，又轻轻一夹，那双眼球便被摘了下来，紧接着他把机器中间承载眼球的那个方块呈三百六十度的给旋转过去，把替换的眼球对准其那双满是血丝，深邃而黑暗的眼眶，轻轻往下一按，就给装上了。接着他把这个机器给翻转了上去，闲置在了床边，跑到墙角那，，开始翻腾了起来，当他找到一团干净的纱布，他马上戴上手套，拿着这团纱布，又吩咐自己的女儿，把床上躺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给浮起来，自己则把这团纱布，小心翼翼的缠在这中年人的头上。待大功告成，他擦了擦脸上的汗珠，笑了笑说：
“总算大功告成了，明天可以把脸给修一修。老朋友，你可算是有的跑了！之前你的那双眼如果不换掉，要是回国了，你准保会被一群大汉围住，抓到机密监狱里去的！”
“爸，你累不累？”小姑娘傻乎乎的问说，而后她跑到卫生间，拿了一个干净的毛巾，递给了这个小老头，不知不觉间，竟然又笑了起来。虽然看起来，还透着一股傻气，但却有些温馨的感觉。
“我的好女儿，虽然你妈生你的时候，你被那些庸医用医用钳子夹住了脑袋，一直傻乎乎的。可你的这颗心，却和你母亲一样，纯洁又高尚。虽然你母亲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可我一看到你的这张笑脸，我就会，我就会想起她当年的容颜……”小老头接过毛巾，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汗珠，说着说着，竟抽泣了起来，忍不住往墙上一靠，掩面叹息，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
“我好想，好想你啊……”
“爸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要喝热水吗？”小姑娘说着，就要推开房门，去给自己的父亲倒水喝。但她还没走出去，父亲就拽住了她的手，强忍着泪笑着说：“没事，没事，你去睡吧，我困了……”
“奥，我知道了。”小姑娘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把门打开，回到自己的房间，干净利索的把外衣脱掉，往床上一躺，就开始呼噜、呼噜的睡了起来。她虽然人看上去傻傻的，但却并不是内心世界只存在自己一个人的那种人。她懂得什么是爱，什么是尊重，懂得关心他人。
而在那个小房间里，那个小老头独自伤神了一会，看着躺在那的郭明，不知道该讲些什么，便叹了口气，走出了这间小屋，对站在客厅的那个少年说：“最西边那个房间，一直是没人住的，但是要什么有什么，你可以在那将就一晚上。”
“谢谢你啊！”少年先是愣了一下，从客厅那最大的那张皮沙发上坐了起来，回应说。
两个人先是对望了一会，又不知道该跟对方再讲些什么，便各自回到自己睡的屋子里休息了。
“明天就是你当年走的那天，现在算算整整十四年了，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吗？”小老头挺起瘦小的身子，把屋里的灯打开，从床头柜中拿出一张和妻子当年刚结婚时在老家拍的合影，换上一身睡衣，躺在床上，细细端详了起来。
“你说我，个子也不高，长得也一般，像你这么漂亮的人怎么会看得上我那？你不会爱上一个你不爱的人，你心里想着的肯定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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