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役(2/5)
其政治靠山太监冯保家赃物有金银100余万两,珠宝瑰异以万计。
又由于专制权力的腐败已经充分制度化,所以权贵公开标价售官以聚敛金银。例如严嵩当权时,某举人以2200两银子购得知州一职;某刑部主事行贿1万3千两银子转为吏部主事;各地属官贿赂严嵩的金额在上千万两白银以上,朝中大臣的贿赂数额则多至无法统计的程度。
这些贿赂高出当时的财政收入,官员们的钱肯定不是来之薪水,那么是怎么来得?!!!!
明代后期以后,这种贪婪变本加厉。
所以万历时,采木、织造、宫室等每项弊政都要都耗费白银数百万两,为修造宫室而进口的珍贵木料原定价格是每棵1千两白银,但由于层层贪污,运到北京时的花费已在每棵1万两以上!
贪婪成性的万历皇帝利用一切机会搜刮,仅他生一女儿,即“诏户部、光禄寺各进银十万两“;儿子福王大婚的费用是30万两银子,为他修建洛阳宫室的费用是28万两银子,都超过国家法定数额的十余倍;
由于万历皇帝聚敛的珍宝“山积“、而金银数额以“亿万计“,经手官员可以放胆从中贪污自肥,所以一个这样的肥缺需要行贿数万两白银才能谋到;万历时其他藩王“冠婚“,内廷宦官们同样借机贪污,因此所需银子都在数十万两以上,所需珠宝的银价也有此数。
在天启时情况依然如此,比如仅各地给权臣魏忠贤修建“生祠“所费白银即在几百万两以上。
即使所谓低税的商户也并未有什么可乐的。
明朝商人地位低下,明中叶后统治集团为了购买消费品,政府强迫城镇铺户编入“市籍”,承担“当行买办”摇役,将其经售的商品卖给官府。官府依仗权势,从商品价格、货物交纳、货币支付等各个环节,刁难勒索铺户,使铺户破产(《明代的铺户及其买办制度》)。如应天府铺户,“占籍未及数年,富者必贫,贫者转徙”。北京“有数万金之家,一挂‘四司’铺户,无不荡产罄黄”。统治集团消费与商品经济联系加强,同时也加深了商人的苦难。
统治集团消费的恶性膨胀,必然会导致劳动者消费状况的恶化.
一方面,它把财政收入用光吃光,毫无生产性积累,从而影响了社会扩大再生产,限制了生财之道。另方面,统治集团消费恶性膨胀,财政支出口子越开越大。这是造成了大明中期以后财政危机逐步加深的基本原由。
为了弥补财政亏空,统治者生财无道,加派有策。但这是饮鸠止渴,其结果只能造成消费膨胀—财政危机—赋税如派—社会矛盾尖锐恶性循环的社会问题。在这恶性循环中农民受害最烈。
明末农民战争能以“不当差、不纳粮”、“均田免粮”口号,动员起千百万农民群众绝非偶然。从某种意义上说,它是明代统治集团腐朽性消费恶性膨胀的产物,也是对明代财政分配制度的否定。
嘉靖后期何良俊说:“自四五十年来,赋税日增,徭役日重,民命不堪,遂皆迁业。昔日乡官家人亦不甚多,今去农而为乡官家人者,已十倍于前矣;昔日官府之人有限,今去农而蚕食于官府者,已五倍于前矣;昔日逐末之人尚少,今去农而改业为工商者,三倍于前矣;昔日原无游手之人,今去农而游手趁食者,又十之二三矣;大抵以十分百姓言之,已六七分去农”。
“赋税日增,徭役日重,民命不堪”,这是当时人的说法,没理由不信。
从明代财政收支的主要机构大包银库的记录来看,明晚期太包银库岁入白银是呈上升的趋向,如1570年是230万两,1577年增至440万两,以后的40年保持稳定,每年平均约在300万一400万之间,1618年是600万两,1630年增至900万两,1631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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