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3/3)
这几个地方按地理位置上来讲,气候都是一样的。
可以压制她体内因练内媚之术而起的反噬。
但是为什么今日竟然觉得那股邪火自胸腔处呈四散状向周遭辐『射』。
体表热的出汗,而内里寒气森森的。
冰火两重天的境地,让她心情更为烦躁。
这种状态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了。
上一次,还是在岭南时……
水莲花柳眉轻蹙,追溯着久远的往事。
忽见湘水之东,一叶轻舟缓缓向上游驶来,一人白衣胜雪,立在船头,仿若九天谪仙。
江风微起,衣袂翻飞。
那人气质干净的仿佛刚从清水里洗了三遍捞出来的一般。
水莲花看着那人,全身上下捂的严严实实。
除了一身白衣,什么也看不见。
若不是脚上那一双天青『色』的靴子,她还真以为那家伙是个过来奔丧的!
白『色』!
她讨厌白『色』。
她喜欢大红『色』,喜欢大朵大朵的金芙蓉,蔷薇,海棠,凡是带颜『色』的她都喜欢。
她讨厌死了白『色』。
白『色』让她眩晕,让她想起自曾囚禁于南疆那件白『色』屋里的画面。
那些白『色』的瓷瓶,白『色』的『药』炉子,白『色』的墙壁……
让她呼吸都困难!
船缓缓靠进了。
“你就是胡匪说的那位一掷千金的公子!”
站在船头上的人,目光冰冷的透过面纱看向乌压压的站满码头的土匪。
众土匪只觉后背一凉。
那人下意识的捂住了鼻子,“是,劳驾让一让,你们的气息太污浊!”
他声音像是山间的泉水,叮当作响,又像是千年不化的冰川,在春风刮过山巅之时,融化后滴入深湖的一滴水滴。
水莲花听着那声音,只觉得体表的火热竟然也堪堪降了几分。
她撑着伞笑了笑,“都让开,别熏着我的个贵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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